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朧月好看的眉眼染上了一絲絲的憂愁：“她……當真是他的女兒？”

“嗯。”凡塵淡淡的應了一聲坐在了桌前。

一塵不染的白袍讓凡塵看起來那般的遙遠，朧月輕輕地嘆息道：“真的是……我今日聽月見說道就猜得差不多了。”

凡塵嘴角微彎，漆黑的眸看向朧月：“城主知道了嗎？”

“我先前只是猜測又怎麽敢告訴城主，城主一定會喜歡這個孩子的，畢竟是她的女兒。”

朧月明亮的眼裏透著說不盡的憂愁：“凡塵，他……會回來嗎？”

“回不來了，畢竟他不是巫族人。”凡塵搖頭起身，顯然不想再說下去。

朧月站在那裏看著凡塵消失在門口的身影獨自嘆息，這個問題就算是不問她也知道回不來了，已經回不來了。

夜晚的朧月樓格外的熱鬧，此時的朧月城正是楊柳依依的季節，整個朧月樓都沈浸在笑聲與酒香中。

雖然熱鬧，但是素月是不敢踏出房門半步，她小心翼翼的將房門插好然後在屋子裏來回得走著。

“誰！”一陣有節奏的敲門聲驚擾了在屋子裏走動的素月，她看著門口出聲問道。

“是我。”

“凡塵？你怎麽來了？”素月走過去開門，看見熟悉的人她顯然是松了一口氣。

凡塵看著素月緊張兮兮的小臉忍不住笑笑：“平時看你膽子不小，怎麽這進了青樓就變得膽小了呢？”

“這又不是什麽好地方。”素月將門關上，又小心翼翼的鎖好。

凡塵摸摸素月的頭道：“放心，這一層沒有外人敢來，你看那朧月樓的老板娘都住在這，她都不害怕你害怕什麽？”

“過來，我跟你說說巫族禁地。”凡塵招招手示意素月道桌旁坐下。

聽到巫族禁地素月便來了精神，她連忙湊了過去：“你說，你說。”

素月想知道關於巫族的一切，無關覆仇，無關對錯，她就是想要更了解自己的身世。

凡塵倒也沒賣關子：“巫族禁地就是巫族曾經住的地方，也是九千年巫戰的地方。”

“這麽說，巫族禁地就是我出生的地方？”素月認真的聽著凡塵說得每一句話。

凡塵點頭：“是，九千年前那一戰並不是巫族輸了，那個時候的巫族族長，也就是你父親沈沐，他和族人為了守住巫族的秘密和巫族的力量共同將巫族部落封印了。”

“沈沐當時聯合僅剩的族人用所有的力量封印了巫族禁地，除巫族人以外其他人只要踏進巫族禁地靈力就會開始一點點流逝。”凡塵說完之後又慢悠悠的加了一句：“當然，也包括我。”

“那島主他們已經去了……”素月吃驚的看著凡塵說道。

凡塵點頭：“她們不會進去的，留香的目的如果是解開巫族禁地的封印那島主他們只需要在外面等著就好，但是……”

“但是？”

“朧月剛剛也說過，留香是被人利用的，所以我懷疑留香此去是赴死的，為得是巫族的那個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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